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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贺这时候想起了在咖啡店内点来的那块酒渍樱桃蛋糕,樱桃殷红,埋在蜜酒一样黏腻的果酱中。

他那时候没有品尝,因为不想破坏掉这块蛋糕的美感,可这不代表他愿意让给他人。

“皎皎,我很嫉妒。”

“什么?”白皎觉得自己像刚做完梦一样迷眩,半天才吐出一点声音。

“我很嫉妒你和他坐得那么近。”

白皎来不及反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大腿有些发软,站不稳,踉跄地退后了几步,直到后背贴到坚实的墙壁。

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头顶的顶灯应声而灭,卧室里只有床边的落地灯和书桌上的台灯流淌出模糊不清的暗调颜色。

白初贺再一次贴近。

白皎的唇瓣很柔软,就像他想象的那样,乖巧又可怜地任由他倾轧。

“皎皎,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白皎退无可退,双唇在交缠中努力地开口,声音已经开始带着一点颤抖,“你你在亲亲我”

白初贺手掌没有一丝缝隙地贴住白皎的后颈,五指贴着髮根穿插进白皎细软的髮根,轻轻摩挲着。

白皎感觉到一股曾经体会过,却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电流感,顺着尾椎,从脊梁骨深处缓慢攀爬上来。

“他也这么亲了你吗?”

“我——”

白皎刚想出声,又再一次被堵住了声音,白初贺似乎不想听见他的回答。

“他也这样抱过你吗?”

两个身影交迭着,在卧室内投下边缘模糊不清的影子,从门口不知不觉地挪到床尾凳前。

白皎的双腿变得绵软,再也站不住,仰倒在柔和细腻的真皮床尾凳上。

这是他曾经生活过十多年的房间,他不知道多少次坐过这张床尾凳,但在他记忆中,细腻的羊皮从未这么滚烫过。

因为染上了他人的体温。

白初贺单边膝盖压在床尾凳的边缘,自上而下地看着白皎。

那件纯白色的棉服随着白皎倒下而敞开,露出里面带着冰岛花纹的粗线毛衣,是白皎平常爱穿的宽松舒适的圆领,雪白柔腻的皮肤像一块羊脂玉,月牙形的吊坠可怜地落进白皎锁骨的凹陷,震颤着,一起一伏。

白初贺曾经无数次无声地想过,白皎被宋琉和白远养得很好,因此初见的时候觉得白皎是个柔弱的娇气包。

指腹下细腻的皮肤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白皎的双眼覆上一层迷蒙,无辜但又诱人地望着白初贺。

他终于得到机会开口,声音委屈地仿佛能挤出水。

“我没有只有你才抱过我,亲过我。”

白皎努力地认真反驳白初贺的话。

白初贺不知道这是因为白皎思维太过直接,还是他天生就具有挑逗人的天赋,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些引人遐思的话。

“我嫉妒的要命。”白初贺的手抚上白皎的侧脸,“他可以和你聊过去,聊童年,可我什么都没有。”

“你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白初贺眼里又闪着曾经让白皎觉得危险的眸光,甚至让他觉得咄咄逼人。他想偏过头去,但脖颈被白初贺握着,不受控制,只能小口呼吸着。

令人难耐的感觉传来,白皎从没经历过,他迷茫又懵懂,窄而脆弱的腰本能地挺起又落下。

“皎皎,你怎么了?”白初贺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落下。

白皎心里漫出难以言喻的窘迫感,“我我不知道”

白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难受得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我、我怎么了我不明白”他发自本能地求救着,“哥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白皎的声音越来越小,仿若蚊鸣,直到白初贺有些听不太清。

白初贺微微俯身,凑近了,才能听到白皎颤抖的尾音。

“我们没聊什么明明什么都没聊”

“我看到了。”白初贺声音低哑,“我看见他给你夹菜,替你打伞,伸手帮你拍开雪,皎皎,你们牵手了吗,你们上车之后还说了什么?”

“你你跟踪我?”白皎混沌的大脑得出一个令他恍然大悟的结论,“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欺负人”

难堪又令人茫然的感觉越来越浓,白皎仰在床尾凳里,声音终于不受控制,嗓子眼里冒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比小猫叫声还要轻柔。

他的双眼挤出了太过难受而导致的生理泪水,愈发委屈。

“明明是你平常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瞒着我,我想让你教教我,你也不答应,还会莫名其妙的不理我”

一直在心里细密累计起来的委屈终于爆发,随着那种莫名难耐的感觉一起。

白皎终于小声地哭了起来,像平常对白初贺永不停歇的倾诉欲一样,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说他在国外一直都很想见我一回来就给妈妈打了电话问她可不可以约我出来玩他问我愿不愿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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