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下)(17 / 24)

回来的原因是巴士票卖完了。

愤怒的情绪c控整个大脑,温暖的yet顺着脸庞滑落。

阿泽见我安静许久都没发言,这才发现我的不妥。

“生气了?没有巴士票也不是我想的嘛……”

“为什麽不早一点买票?”

“这几天的课一直没有定下来,我不知道什麽时候真正放假。”

他说的理由我其实是理解的,大学课程有太多不安定因数。

但我就是生气,气他的不在乎,气他没想别的办法解决,气他一点都不珍惜我努力制造的机会。

“不要生气啦,真的没有办法了嘛,巴士票卖完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深深地x1了一口气,努力压低着声量。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看,巴士票都卖完了。”

或许nv人在生气的时候,只是为了捉着一个能够生气的理由,然後紧咬着不放。

而我现在捉着的单薄理由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换作是我遇上这种情况,我会选择转车到其他地方,再转车回来。

但显然的,对於他来说,所有的事情都有个标准的处理方式,若是那个方法行不通,就没有别的方法能够解决问题。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无法打破常规思考模式的人。

他在马来西亚半岛北部,我们的家乡在半岛南部,车程大约八个小时。他能够转车到中部,不论是价钱或是车程,都与他直接从北部回乡差不多。

事实上,我也曾经为了跟他见一面,而从别的地区转车回来。

这点他是记得的,只是忘了还有这个选项。

“你想清楚,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沉默了许久,陷入认真思考的模式,彷佛我为他出了个世纪大难题。

许久,他才回应我的问题。

“还有什麽方法?”

“……算了。”

算了。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对方有心想要为自己做的,那麽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我没有听到电话那端的回应,直截了当地盖了电话,内心却下起了滂沱大雨。

我能够为他牺牲一个星期的上课时间,他却不能够做出相等的牺牲。

那麽这次的牺牲是为了什麽?

为了让自己明白他是个按计划行事的人?

还是为了让自己了解,不是每一次的牺牲,都能换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或许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是ai得真切的人,输得更彻底吧。

後来阿泽还是买了回中部的巴士票,再从中部转车回来家乡。

这个聪明的办法自然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我提醒他的。

平时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找我。可这次不一样,我在家等了好久,只等到他的电话。

“我跟你说一个消息,可是你要答应我不生气。”

阿泽有点yu言又止,我的心跳也跟着他说话的节奏,有一搭没一搭地跳动着。

“什麽事?”

“你先答应不生气。”

“到底是什麽事?”

他见我明显夹带着情绪,也不敢再卖关子。

“我回到了,但是家里的车坏了。”

我安静了好几分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也不明白自己情绪上微妙的变化应该被归类在什麽情绪。

是生气?失望?难过?还是不知所措?

我发觉自己常常无法正确分类情绪,而随意总结爲生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用见面了?”

“不是,你听我说完,我是说,能不能坐巴士出去市区见面?”

我身处的小镇交通不方便,公共巴士的时间表常常随意更动,耗费一个小时的等候时间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自从中学毕业以後,我就很少乘坐公共巴士。

小镇上的人也很少乘坐公共巴士。

说实在的,乘坐公共巴士并不是什麽值得生气的点,但或许因爲不喜欢原定计划被打乱的感觉,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你介意吗?”

“不介意。”

嘴上说的不介意,心里却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燃烧着。他知道我在压抑着情绪,自然也没有多说些什麽,只是约定在市区的日本餐厅见面。

从我的家步行到巴士亭需要半小时,而且在通往巴士总站的路上一定会经过他家的巴士亭,自然就相约乘坐同一辆巴士。

可从我家到他家的巴士亭,总过经过了3个巴士站,那期间已经有人坐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好意思跟被人说那位子已经有人坐。

所以等阿泽上车的时候,只是站在我的身边,不停地看着我傻笑。

阿泽是老实人,带着黑se厚框眼镜,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块木头。

自他上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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