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下)(19 / 24)

怨的声响。

“那爲什麽不坐的士?”

我的语气极爲冷淡,满满都是哀怨的成份。

“对哦!我怎麽没想到可以坐的士!”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上我冷漠无神的双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个方法了?爲什麽不早点提醒我?”

“有些事情,没有深刻的记忆,是不会有所成长的。”

我不想每一次都靠我提醒他可以有别的选择,巴士票的事情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想让他记得,那天我穿着斯文的白se裙子,跟他顶着热烈的yan光,大汗淋漓得狼狈不堪。

我想让他知道,保护nv朋友是男朋友的职责。

我可以跟他一起吃苦,可以陪他度过生命中那些难关,前提是他要有想法,要有上进心,要有改变现状的觉悟。

脑海中又闪过那个人的身影。

这条道路,不仅是通往阿泽家的路,也是去那个人的家的路。

那辆熟悉的车辆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没有停下车。

阿泽没有见过他的车,自然不会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

这些年,我一直都想要b他过得更好,一直想让他後悔失去这段关系,可是如今我却用这麽不堪的自己与他不期而遇。

“如果遇见他,怎麽办?”

阿泽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试图观察我脸上的情绪。

他知道我说的人是初恋情人,思索了一下,才天真无邪地说出答案。

“让他停车载我们。”

他说的是句天真无邪的玩笑,我却丝毫没有微笑的意思。

阿泽对待任何人任何事,总是抱着最单纯的心思,那些前任之间的疙瘩,他可是压根儿不了解。

那句让他停车载我们,是出自真心的答案。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还有那把熟悉的声音,脑部的小剧场自动上演。

林薇婷,你离开我就是爲了过这种生活吗?

聚集在眼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爲什麽偏偏让他看见这麽狼狈的画面?

爲什麽刚才的鳗鱼事件明明让我感动得不能自我,现在却如此难过?

有些故事就是如此,美了开头,坏了结尾。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要迎来人生中的第21个生日。

随手按了电话主键,荧幕亮了起来。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有那麽一瞬间,真心惊叹父母21年前的神预测,不然也不会为我取名为薇婷。

薇婷,waitg。

这一生注定在等待之中渡过。

等待某个人的信息,等待某个人的微笑,等待某个人的回眸。

午夜十二点,电话依旧安静得可怜。

这是我跟阿泽交往後的第四个生日。

阿泽是个务实的人,交往後的第一个生日,他也没想过要制造惊喜,直截了当地问我想要什麽礼物,当时我也很爽快地回答他。

那年的生日,提早一个星期庆祝,礼物也是提早一个星期收到。

九月七日,正日当天,他什麽都没有做,只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我们之间隔着500公里的距离,不能拥抱,也看不见他的微笑,只能聆听他那边的空气。那是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远距离恋ai的悲哀。

第二次生日正好遇上假期,学校安排让他们去露营。礼物和庆祝提早安排好,正日那天,他很艰难地找到空档,跟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後,又回到营会中。

第三次生日,我已经不奢望能够在生日当天见到他,不期望他会为我画一张卡,或是写一封情信。天生怀有浪漫情怀的我,将要求降低,只希望在生日当天听见他的声音就好。

结果他又去了露营,而且这次去的是偏远的地方,完全没有信号。他提前祝我生日快乐,然後在九月七日当天完全联络不上,连个信息都没有。

对於远距离恋ai,我已经不敢再抱有什麽期望。

2015年,21岁生日。

朋友们的21岁生日,要么办生日派对,要么与家人低调庆祝。

我的21岁生日,依旧在等待中度过。

这次生日,正好碰上他的实习期,他回到家乡实习,还带上三位大学认识的nvx朋友一起回家乡实习,这三位nvx朋友还借住他家。

午夜十二点十五分,电话依旧静躺着。

早在两个小时前,他就发了信息报备,说会出去帮吴凯威庆祝生日,带着那三位nvx朋友一起。

换作平日,他定会在十二时发来生日祝福,但他这人向来脸皮薄,跟朋友们聚会时从来不按电话,觉得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就是太过了解他,才会格外愤怒。

不懂拒绝,不懂先後顺序,不懂表达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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