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下)(21 / 24)
了一场闹剧,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还有我自己能够陪着自己成长。
还有我可以祝福自己。
生日快乐。
那场荒谬的惊喜派对,从筹备过程、惊喜流程、陪唱生日歌、陪切蛋糕、陪笑、陪拍照、收拾现场等,耗费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
我21岁的五个小时,陪葬於这场闹剧中,永远不想再被提起。
所以我这一生中都在寻找安全感。
一直隐藏在人群中,不敢发言,不想被发现,只想安安定定地过日子。
漫长的五个小时,我幻想过无数个被人拯救的画面,但我不是故事的nv主角,没有一个戴着主角光环的男孩将我拖出这场闹剧。
我孤身一人微笑着走完了,灵魂再也没有完整的一角。
我幻想过自己消失的画面,幻想过被人拯救的画面,甚至羡慕过人格分裂的患者。
至少他们看得见幻影,看得见站在他们身後的人格。
我却只有我。
还有那个若隐若现的男朋友。
晚上十点,我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仰望着辽阔的星空,终於接起阿泽的电话。
“喂~你终於接电话了,生日快乐!”
“……”
“喂?”
“……”
“你怎麽了?”
我深深地x1了一口气,才用淡定的语气发问。
“昨天十二点的时候,你在做什麽?”
”你生气了哦?我不是故意不发信息给你,只是我跟他们在一起,用电话不礼貌嘛……“
深深地x1了一口气,结束了通话。
21岁生日那年,我被全世界抛弃了。
那晚哭了一个小时,或者更久。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不能呼x1,哭得眼泪都快g了,都还没有找到一个说服自己微笑的理由。
脑海忽然闪过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混混。
那个为了我义无反顾、奋不顾身、只将我当成全世界的混混。
原来分开以後,真的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好的混混了。
往後的故事里,再也不会出现拖我出窘境的男主角了。
或许,我也再也不会有以後了。
生日事件後,我跟阿泽又陷入无止境的冷战。
这次的冷战维持很久,将近三个星期都没有联络。
我不找他,他不找我,各自陷入各自的小宇宙里。
我开始沉浸在一种极度自卑的恶x循环,每天都能找到数个讨厌自己的理由;他开始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无法给我甜蜜的ai情。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理解没有在整点送上祝福语不是什麽滔天大罪。
是我自己太自卑,太缺乏安全感,才会陷入负面情绪的泥沼。这些都是我的情绪、我面对情绪时候的反应,他一点都不需要为我的情绪买单。
但我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更不想将自己从质疑自我价值的循环中走出来,所以任由阿泽沉浸在自责的情绪当中。
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自然没有要拉阿泽出来的意思。
凌晨一点,在宿舍大厅赶着隔天的呈堂资料,用爆肝向大学生涯致以最高的敬礼,电话正好在这时响起。
停下敲打键盘的之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阿泽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着电话,走出宿舍接听。这个举动其实也证明我愿意暂停手上的工作,仔细聆听电话那端的声音。
“喂?”
或许是我的语气又些许不耐烦,电话那端的他小心翼翼地发出提问。
“我有打扰到你吗?”
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松了下来。明明拿着电话走出宿舍,明明已经决定好好g0u通,却还是无意露出不耐烦的语气。
我调了调心态,抬头仰望星空,试图舒缓课业带来的压迫感。
“没有啊,怎麽了?你回到家了?”
这个时期正好是阿泽的假日,他回到家乡,与中学同学在其中一位朋友家小酌。
“没有啦,还没散场。”
“那你打来g嘛?”
回复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只是好奇阿泽怎麽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来。他跟朋友聚会时,尽量不用电话,保持最佳的社交礼仪,如今深夜打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他听见我的提问,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量,彷佛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跟你说,他们全部都有一点醉了,只有我还没醉。”
阿泽的语气有些淘气,像是恢复少年时候的模样。言语清晰,感觉挺清醒的。
我听他的通话没有句重点,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
凌晨一点,我还在没日没夜地赶着呈堂资料,大约到五点前都没办法安稳地睡觉,结果他在这麽关键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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