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温枳不吭声。

下一刻,发髻陡然一紧。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否则,后果自负。”他扶着簪子,入了她的发髻,将“一枝春”重新簪在她的发髻上,“懂?”

温枳乖顺的点头,“懂。”

流苏轻摇,发出清脆的碰撞之音,于这样黝黑而寂静的马车内,显得分外悦耳。

容九喑表示:很满意!

第52章 她,应该看到了

马车在府衙内院停下,容九喑终是松了手。

温枳第一时间起身,呼吸微促的站在那里,“那我就先走了。”

走了两步,未见他反应。

温枳又徐徐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瞧着他。

容九喑不吭声,只是半倚着软榻盯着她。

温枳眉一皱,心一紧。

气氛,凝滞。

车外的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吭声。

半晌过后,温枳终是开了口。

“阿哥?”

容九喑好似醒过神来,“去吧!”

温枳:“……”

下了马车,温枳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瞬,车边的所有人都撤得干干净净,崔堂这才从暗处走出。

“爷?”

容九喑不温不火的下了马车,“叶子呢?”

“在!”

一声落,暗影婆娑,如鬼魅一般飘到了容九喑的跟前,毕恭毕敬的跪地。

“做得很好。”容九喑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继续看着。”

叶子颔首,“是!”

“爷,此事咱不管了?”崔堂问。

容九喑转身朝着偏门走去,“小妮子翅膀硬了,何须我来插手?”

崔堂脚步一顿,继而回头看了一眼。

翅膀硬了……

四月和陈叔守着府衙外头,焦灼的等待着内里的消息,按理说自家小姐是受害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只是,高旭搜查柴房得出来的结果,似乎不是这样。

柴房里虽然有打斗的痕迹,血色弥漫,瞧着当时应该很激烈,但是……所有的痕迹都有些过于刻意,仿佛只是一人的推搡,而不是两人的争斗。

且,傻子的伤口很奇怪,身上的伤的确是匕首所致,但是脖颈上的伤,并不像是匕首所为,应该是另有锐器,而这锐器大概还在温枳身上。

房内。

温枳还穿着那一身血衣,小脸煞白,瞧着有些神情呆滞,仿佛惊吓过度,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抬头看人的时候,亦是眸不聚光,分外楚楚。

“温少东家不要紧张。”来的还是高旭,毕竟这件事是他负责,“我来是想弄清楚,那个柴房里的人,是如何受伤的?”

温枳紧张的看着他,“我、我杀人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旭忙道,“我只是想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恶人自有恶报,此事你莫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只管照实说。”

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凶徒,温枳是个弱女子,即便在挣扎的过程中,真的出手杀人,那也是情有可原,实乃为了自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温枳战战兢兢的从袖中取出了一枚戒指,放在了桌案上,“他脖子上的伤,就是我这枚戒指所致。”

戒指有暗扣,内里藏了锋利的刀片。

“当时我被挂在房梁下,他要对我、对我……”温枳红了眼眶,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哭腔浓重,“他把我放下来了,把我压在那里,我、我就用戒指里刀片,刺向了他的脖子,血……血就喷了出来,我、我当时……”

温枳泪如雨下,“我不是有意要杀人的,是他们、是他们要杀了我,我……我……”

“别紧张,没事了,没事了!”高旭忙安抚,给她倒了杯水,“只是这枚戒指,我得带走。”

温枳点点头,“嗯!”

“这一次,多亏了温少东家,要不然……咱未必能抓住这两个穷凶极恶之人,还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的女子。”高旭起身,毕恭毕敬的揖礼,“温少东家受惊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让你的婢女进来。”

温枳泣不成声。

“只是,要劳烦温少东家,在府衙内久留两日,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你来核实。”高旭解释。

温枳哭着问,“能不能,不要透露我在府衙之事,萧家那边……”

说到这儿,她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珠儿,瞧着分外娇弱可怜。

萧家是如何对待温枳的,上京谁人不知道,这萧长陵与寡嫂做出这样的事情,满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即便如此,萧家还要让温枳跪在府门外头认错,可想而知她在萧家的处境。

若是萧家知道,她如今进了府衙,不定还得如何刁难呢?

“温少东家放心,我敢保证,府衙上下绝对不会往外多说半句。”高旭示意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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