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2 / 3)
又有了凶案。”云毓的神色亦变了变:“听闻柳状元而今在大理寺。晚生不敢议论朝政。但柳状元若为案子而来,惊动大理寺,或是凶徒狠劣。请大人务必小心。”兰珏道:“多谢小公子。小公子自也当心。”其实无需云太傅派儿子来提点,兰珏早就考虑过丰乐县这块地方一案乍平一案又起,要不要向圣上进言,将玳王挪个地方反省,以保平安。然今日此时,太后用侄儿换下剧繁以钦差之名到了丰乐县。第一个开口提这件事的,就不能是他兰珏了。兰珏唤来随侍的小厮:“可有桐倚少爷消息?”小厮回道:“禀老爷,桐倚少爷尚不曾来拜会。”兰珏摆手命其退下:“桐倚少爷若过来了,立刻禀报。”另一小厮入厅添茶,捧给兰珏一张纸条。兰珏打开纸条,只见上书两行大字――小的叩首禀告老爷:听说桐倚少爷正与两位京兆府与刑部的捕头,在县衙后院的验尸房,同张知县一起商量着分尸体。兰珏合上纸条,丢于茶盘上:“我这里正见贵客,零星小事,无需禀报。”小厮称罪退下。兰珏一脸心忧苍生地眼望着门外青天,长长一叹曰:“望这案犯,已被缉拿。”此时,丰乐县衙中,验尸房内。散材与那具无名尸各自陈于竹榻上,一道棉布帘后,是新又挖出的黄稚娘的尸首。屋内气味熏然。张屏、柳桐倚、桂淳、燕修脸蒙布巾,沉默注视尸体。闵仵作、刑书苗泛侍立旁侧。柳桐倚取出一张伉监察的画像,与无名尸比对。十分符合。苗泛轻声道:“大人,不如请断丞大人和两位捕头一同去外面,着闵仵作先禀报查验结果,再进来复验罢。”
张屏微颔首,与众人一同走出验尸房。摘下蒙面布巾,众人皆深深吸了一口气。苗泛捧出记录验尸结果的册子,闵仵作抱了抱拳:“昨夜尸首运来衙门,苗刑书立刻命小的查验。小的未敢懈怠,然因无能,此时只验得无名尸首系中毒身亡,毒乃口服,胃中无余渣,或乃药汁,或粉末丸剂极易溶解。何毒尚未验出。尸身暂无验得其他伤痕。双手指甲中亦无皮屑或血迹。”即是说,尸体没有挣扎过的迹象。柳桐倚道:“死者是被迷晕后灌进□□或自愿吃下□□毫无反抗?”燕修道:“若是被迷晕后灌毒,药丸不易送服,一般是灌服药汁或药粉。然因昏迷时多不会吞咽口水,药汁与药粉残余舌齿间较多。”闵仵作道:“死者口中未验到毒粉。但也可能是被毒发后所吐的血所化。”当下验尸的结果对案情进展毫无帮助。桂淳道:“在下冒昧说一句,而今,柳断丞、张大人、燕兄及某虽是在查各自衙门的案子,然这些死者彼此联系,案情亦相通。不如各自将能说的相关线索说出。正如我们尚书大人与侍郎大人所说,查案,乃为真相。为洗查案情,惩治罪恶!所谓功劳与虚名算谁的,都不重要。我们刑部与兄弟衙门,坦荡协作,肝胆相照!”燕修面无表情:“感人肺腑,令某动容。那就桂兄先请?”桂淳爽快一抱拳:“柳断丞,张知县,那某便先说了。目前我刑部的判断,案犯疑为十几年前,残忍谋害蔡府满门的凶犯。”燕修冷嗤一声:“贵部衙门,真真坦荡。”桂淳继续道:“此歹徒犯下滔天罪行,侥幸漏网,十几年后,却发现仍有人知当年行凶真相。便就再又行凶。”燕修道:“如此,两具男尸手中瓷器何解?”桂淳道:“由蔡府别庄地室可知,蔡府私制瓷器,案犯定与此有联系。案子还待追查,联系需继续查得。”燕修神色更嘲讽。桂淳正色道:“燕兄若不赞同,可反驳在下。我们刑部办案,一向欢迎指正。”燕修淡淡道:“燕某无话可说。京兆府办案,向来需证据确凿,方可定案,不敢妄揣。如今京兆府辖下丰乐、顺安两县境内,忽有三人遇害,又出两具旧尸。需得仔细勘查。”桂淳挑了挑眉:“燕兄,冯府尹正与我们侍郎大人携手办案,你这里却说这三具尸体都是你们京兆府的,忒武断罢。”燕修哦了一声:“某只是陈述事实证据,不似桂兄那般天马行空。”桂淳道:“请教天马行空是什么意思!”燕修嗤道:“先请桂兄告诉在下,验尸房里的第一具尸体,遇害于张大人到任前,请问若如贵部推论,凶手杀此人作甚?”桂淳道:“此死者手中有瓷片,与蔡府遗址的能合上,可见必有联系。案子未破,还待追查,请问有哪里不对?”不待燕修开口,又抱一抱拳,“某语气有些过了,请柳断丞和张知县恕罪。其实某与燕兄前几日各自跟随侍郎大人与府尹大人一同办案,本也互相了解,应求同存异。是某言辞不当,望燕兄海涵。”说着,看向了柳桐倚。燕修亦看向柳桐倚,再拱手:“初次相见,便令柳断丞见笑,羞惭不已。”柳桐倚还礼:“二位捕头客气。更惭愧在下聆听案情,徒然懵懂,毫无见解。我乃奉命查找失踪的伉监察,竟于县衙见到一具尸体,面貌与伉监察相似,须立刻知会衙门,请其亲属前来相认。有打扰诸位公务及其余不当之处,望请见谅。”呵呵,不愧是大理寺的人!燕修与桂淳互看一眼,燕修道:“柳断丞太客气了,卑职万不敢当。不知断丞是要请伉监察的亲属前来丰乐县辨认,还是要将尸体带回大理寺?”柳桐倚道:“我无专断之权,须先知会衙门。”桂淳仍爽朗地注视着他:“卑职唐突一言,断丞得快些,尸首可不禁放哪,时日愈长,愈难辨认。”柳桐倚道:“多谢捕头提醒,定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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