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操_第十一章 被报复滚出京(2 / 8)
。”
“那真是巧了,”王儁来了精神,“我听蔡邕演奏时暗自默记,也能勉强弹出‘起音’、‘刺韩’、‘冲冠’这前三段。”
“好啊!咱们俩凑起来也能合成整曲,一会儿就试试看。”边让喜笑颜开。
“文礼兄,习学鼓琴有多久了?”曹操又讪讪问道。边让还是不理不睬,反倒对众人侃侃而谈:“鼓琴乃君子之道,昔日钟子期听俞伯牙之曲,想来子期乃深山隐士,伯牙也算得上忧国忧民之良臣。倘若那俞伯牙不是良臣,而是家世丑陋,仗势欺人杀民抢女的劣官,岂配与善鼓之高人为伍?莫说听他弹的琴,连他说的话都用不着听!”
曹操再痴也明白这话是冲自己来的。“家世丑陋”说的只能是他这个宦官之后;“仗势欺人杀民抢女”明明指的就是打死桓府管家藏匿卞氏的事儿。他脸上发烧,心里一阵恼火,有心说明此事经过,又一想:这事在座诸位多半不知,说出来反倒自取其辱。于是咽了口唾沫,站起身走开了。
他踱到离大伙稍远的地方,望着辽阔的原野和远处的几片林子,心里又是激愤又是伤感,暗道:“救卞氏岂是我的过错?难道就由她叫那个恶奴糟蹋了?我有什么错?他们还拿这事刺我的心。我明明为官正派,终不免被人耻笑侮辱,还有人道我是酷吏作为,把我与王吉之流归为一伍……就因为我是宦官之后‘家世丑陋’?宦官之后就要受这些人的白眼吗?他们的作为就比我干净吗?天呐,若能自择出身,谁愿意托生在这样的人家!难道只有低下头谄侍阉人,走家族受人唾弃的老路才能在仕途中立足吗?谁能真正理解我啊……”
“孟德不要多想。”
他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袁绍和楼圭站在了身后。
袁绍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就知道你这个人心事重。文礼与那个桓邵相厚,见事未免有些偏激,他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今天出来是寻乐子的,不要坏了兴致。”楼圭也随着解劝了两句。
“嗯,没有。”曹操怔一会儿,“不是说好射猎吗?我一身装扮都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去!”袁绍见他想排解郁闷,赶紧附和道,“我可是随何伯求习的箭法。畅谈兵书不过是纸上谈兵,今天可要与你比上一比!”
“好呀,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比比就比比!我没正式学过射箭,不过早年跟夏侯惇兄弟混过一阵子,自认还是有两下子的。子伯,怎么样?你也露两手?”曹操一扫胸中阴霾问楼圭。
“我这两下子就不另立山头丢人了……这样吧,我给孟德做个副手,怎么样?”
“大个子,你这是有偏有向!你既帮了孟德,那我也得叫个帮手才算公平!”袁绍一回头,“公路!带上咱的家伙,咱和孟德、子伯他俩比比弓马!”
“好咧!”袁术乐得一蹦,忙不迭到马前准备弓箭,扯开嗓门嚷:“嘿!我们兄弟射猎去,哪个跟我们同去,猎回来的野味有一份呐!”
王儁、边让、孔融、袁基这几个都是不好武的。王、边二人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在一道讨论抚琴和文章,自然不肯去。袁基与孔融比曹操、袁绍他们年纪大不少,俩人在一处闲话些官场上的事,也就顾不得陪他们了。倒是张超和臧洪这两个小家伙来了兴致,嚷着要去。
“你们别起哄了!小孩子瞎掺和什么?”袁术乜斜着眼睛,有些瞧不起他们。
“袁公路,你别目中无人!俗话说秤砣虽小压千斤,你不信咱们马上见高下。”张超努着小嘴不服不忿。
“就是的!我们怎么就不行?我打小跟爹爹习学弓马,会的恐比你还早呢!你那把骨头跟骷髅架子似的,一阵风吹得晃悠,还敢笑话我们?”臧洪也一脸坏笑说,“一会儿我跟张超俩小的一拨,看你们谁能开得起我那张硬弓!夺一个彩头臊臊你们这些个长荒了的!”
这俩小子与袁术斗口,仨人聒噪了好一阵子才各备弓马出发:曹操与楼圭一组;袁绍、袁术一组;张超与臧洪也凑了一组。六个人行出去老远,看有一片林子才勒住了马匹。
袁绍指指画画道:“咱们各自行动,过一时三刻回到此处,看谁猎到的多就为胜,输的把猎物全给赢的一组。”
“不好不好!”臧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是一起进去,看有什么猎物,咱们一起争射,谁射倒猎物并夺在手里算胜。”
“那也行!不过这主意是你出的,待会儿你年纪小争不到手可不准赖皮。”
“争不到手的还不定是谁呢!”臧洪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几个人计议已毕,一并催马进了林子,各钻树木寻找猎物。张超人小马也矮,却能低过树枝蹿在最前面,不多时就发现一只健壮的麋鹿卧在草间,笑道:“诗云‘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小弟我得了这个头彩喽!”说罢搭箭就射,可惜他人小力短,一箭只射在了鹿身旁的草地上。这一箭把鹿惊了,只见它动了动耳朵,张望到有人来了,撒开腿就往林子深处跑。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各自抡开鞭子打马就追。曹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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