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要说没发展,之前那几位长相不错的店员,又都给自己找了个高枝儿。

温燃不蠢。

知道薄祁闻是什么意思。

她很直白地给出答案,“我缺钱,我来这儿只想赚钱。”

倒是从没见过年轻小姑娘,如此坦诚对物质的野心,薄祁闻眉心无端一跳,看她的眼神也从原先的慵懒散漫,逐渐贯注深沉。

蓦地一勾唇,他打趣,“志向远大,值得称赞。”

那笑像一把火架在温燃心间。

温燃呼吸轻轻起伏,悄悄红了脸。

忽然门被敲了两声。

薄祁闻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温燃顺势扭头往后看。

是周擎回来。

他跟薄祁闻汇报,说两位领导已经到楼下,ay正带人泊车呢。

薄祁闻轻点了下头,把打火机毫不吝惜地随手丢桌上,云淡风轻说,“你去跟ay一起把人接上来。”

周擎颔首说好。

前脚人刚走,后脚薄祁闻就看向温燃,“还有你。”

温燃正色,以为他要自己也跟着去,结果薄祁闻下句便是,“先回去吧,今天给你半天假,好好调整一下。”

温燃怔住,以为自己听错。

薄祁闻见她没动,玩世不恭地扯了下嘴角,“怎么,还真想在我这儿罚站一天?”

“……”

那语气很难说没有一丝纵容。

温燃不敢深想这是否是一种优待,只摇了摇头。

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回头看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唐突。

薄祁闻正在看电脑屏幕里新草拟的合同,余光瞥见她没走,他视线朝她身上轻飘飘一撂,“又怎么?”

虽然用了“又”字。

可他并没有厌烦和不耐。

温燃鼓起勇气说,“我懂些茶道,也会点茶,如果您需要的话——”

“不需要。”

薄祁闻毫不犹豫地打断她,即便这会儿他需要这么一个人替他招待,他也只是说,“情绪不好烹出来的茶,就算技艺再高超也是苦涩。”

“……”

薄祁闻神色温淡地瞧她,“下次吧,下次有时间,你点茶,我再尝。”

话音刚落。

茶室的门便被推开。

ay和助理领着两位身穿行政夹克气场不俗的中年男人进来,薄祁闻面上挂起不紧不慢的社交蔼笑,清风霁月,“两位老师来得倒是快。”

他起身,长身玉立,不紧不慢迎上前。

两个男人中间的一位,回握住他的手,“您好,薄总,幸会幸会。”

在ay和助理的招待下,几人去了沙发那边。

薄祁闻长腿交叠落坐在主位。

从温燃的角度看去,他侧颜眉清目朗,立体清俊,谈笑间游刃有余,气场有种浑然天成的运筹帷幄之感。

平日里幽静风雅的茶室好似忽然有了人间烟火味

,根本没人会在意温燃这样微不足道小人儿。

说不上哪里来的空落感,温燃垂了垂眸,退离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忽然有人说道,“没记错,祁闻都快三十了吧,婚事定了没?”

“都快三十了?你这还不结婚,家里那边说得过去?”

“肯定说不过去啊,这不刚回国家里就一个劲儿给他安排相亲,可你看,他去过几回?尽躲清闲了。”

后面紧跟着年轻男人低磁清润的嗓音,几分自谦地叹笑,“翟叔,您可饶了我,您知道我怕这事儿。”

两个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像是好不容易捉到他的弱点,笑声几乎灌满整间茶室。

等温燃转身离开时,几人已经聊到“京里名声最响亮那家的姑娘”。

她本该径直朝前走的。

可偏偏,她听到后面那句——那很可能是薄家给薄祁闻定下的未婚妻。

脚步下意识停住。

下一秒,就听薄祁闻漫不经心地笑,他说,“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男人腔调有种看透红尘世俗的凉薄,“婚姻这种事,我们薄家,又有谁真说了算呢。”

不喜冬

薄祁闻说的那番,并非虚与委蛇的场面话。

而是但凡这个圈子的人都明白,像薄家这种钟鸣鼎食之族,从来就没有婚姻自由一说。

在他们眼中,利益至高无上。

思绪空茫间,男人们相谈甚欢的说话声渐渐被红木门隔绝,仿若一室生春的背景音。

温燃也不记得在原地呆立多久,才清醒回神。

那天下午,她回宿舍睡了一觉,试图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潮湿情绪烘干。

等到晚上,还要去校外便利店做夜班兼职。

时间从晚上六点到十二点,时薪不算低,客人不多,相对来说很安逸,温燃趁有时间多赚一点是一点。

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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