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宴(3)朱幻(2 / 2)

,仿佛牡丹仙子谪落凡尘。

厅中诸宾屏声敛息,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唯余胸膛里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共鸣,

杜若璞心头猛地一颤——这少女的眉眼,为何越看越似他妹妹杜若烟?

可再细看,又觉不同。眼前之人姿容更趋妩媚,眼波流转间尽是欲说还休的妖娆,全无妹妹平日里的娇憨天真。那身水色薄衫之下的身段玲珑有致,行走间宛若柔波荡漾,是他从未在妹妹身上见过的风情。

然而,明知此女绝非良家,更不可能是自家那个活泼单纯的妹妹,杜若璞的视线却是死死黏在那“牡丹仙子”身上,难以移开分毫。

此时司仪声再起:“牡丹仙子亲临,诸位贵客,请显露真容。”

话音未落,席间已有人按捺不住,猛地掀开绛紫长衫,将胯下肉棍昂然袒露。

牡丹仙子袅娜行经其榻前,水袖轻拂,似有若无地掠过那勃发之处,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那人顿时一声压抑的闷哼,浑身剧颤,那巨物猛烈抖动之下,竟溅出点点白浊,险些一泻千里。

雾气环绕,丝竹声靡靡不绝。

如此光景下,厅中已有数人当场露怯,或仓促失态、或毫无反应、或难以自持、或后继无力,相继被默然上前的侍女引离后厅,帷幔轻荡间便消失了踪影。

烟雾深处,丝竹声转而渐缓。

牡丹仙子继续缓步轻移,纤腰轻摆,目光若水似雾,流转之间掠过众人。每一步都像踏在诸宾的心口,激得呼吸更急。

忽然,她行至杜若璞身侧。

他呼吸骤紧,目光疾扫过她脸际,最终定格在她眼尾那一粒极细的朱砂痣上,

——

如遭雷击。

这所谓仙子,不是别人,竟是他妹妹杜若烟!

一刹那,杜若璞只觉血气逆流,下腹悸动如火,失控般冲击四肢百骸。

压抑许久的欲念在惊惧与怒意缠绕下,更似烈焰添薪,不可遏止。

长衫之下,瞬息之间,已是一柱擎天。

杜若璞指尖微颤,缓缓掀开衣襟,将肉棍暴露在雾色与烛影之间,直呈于她眼前。

若是烟儿见到,定能认出是他。

可是烟儿,怎会沦作牡丹仙子?怎会穿着这般不堪的薄衫,被这群登徒子眼神肆意玷亵?

怒火、心疼、欲火,几乎要将撕杜若璞裂。他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绝不能让旁人靠近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