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可最后却赢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师兄可知晓?”

时榴终于将心里积压了已久的疑问告诉扶月清,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希望扶月清能为其解答,扶月清却是叹了口气,心中了然:“你来京城,就是为了李吹寒,对吗?”

时榴知道瞒不住他,索性也直接承认了:“对。”

“好,那我就告诉你,去年那场战事本来陛下就做了必败的准备。

他自认为宁朝繁荣富足,失去这么几座城池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想借着这次的战事收回李家那留存已久,早已成为他眼中钉的兵权。”

扶月清的语气略带几分嘲讽:“几座贫瘠的小城,换回他眼里所谓的一个安稳的局势。

呵,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他说出了那昏君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策:

“朝廷那边说好的援兵被扣留在山海关,通关文牒一直发不下去,粮草在路上又被劫走了,不过负责此事的是宰相万大人。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毕竟他是国丈是万贵妃的父亲,若说中间没有皇帝的示意,他又怎么敢直接这么做。”

即使时榴已经事先预料到了一些内情,可等他乍然听见了这些事实后,心里还是有些震惊,还有一丝愠怒。

于是他问道:“那当真没有办法应对了吗?”

扶月清看着时榴眼里的失望与那一丝后怕和庆幸,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李吹寒活着回来,还打了胜仗。

但扶月清眸中寒星不烁,依旧语气坚定地回答他:

“没有办法。

那种情况下,不可能取胜。”

再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两个人都知道后续是什么,后续就是李吹寒一人,一枪。

歼灭了所有敌军,即使李将军连同带去的所有人葬身于北境,但李吹寒一个人却活了下来还打赢了。

打的北祭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又因为跟着前去的所有人里除了他以外无人生还,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孤身骑行千里回京禀报战况。

扶月清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幕,浑身是血的少年戴着铁甲,执着抢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来,那昏庸的皇帝坐在高位之上看见他如同见鬼了一般不停地被人扶着往后撤。

在李吹寒回京驰骋的这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位少年将军的丰功伟绩,他们欢呼着称他为战神,李吹寒的民望在那时直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对比之下过河拆桥的皇帝处境倒是十分尴尬,于是他只好大肆嘉奖这位所谓的“战神”,封他为长赢侯,还将他的父亲追封为长盛侯。

李吹寒一战成名。

李氏势力大增,也因此跻身于一流的名门世家之列。

扶月清看着时榴听完这些话后陷入沉思的模样,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开口打断时榴的思绪:

“榴儿不必忧虑太多,那些都过去了,即使过程无人能知但结果还是很好的,不是吗?”

时榴衣摆下的手攥紧,心里那些汹涌的情感此时竟叫他有些神晕目眩,但在扶月清那清醒的眼神注视下,他又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等他再次开口,却是问出了一直以来压在两个人心里的那个问题,也是扶月清总是对他避而不谈的一个问题:

“师兄当年,为何不告而别?”

扶月清依旧还是沉默。

时榴见他未置一词眼神里还有些躲闪的样子,心中又有了一些把握,因为等不到回答他便找了个台阶:

“既然理由不好说出口那我便不问了,谢谢师兄为我解答,我就先告辞了。”

扶月清看见时榴黯淡的神情,心里也不好受,那些被深藏在心底的话在脱口而出之际又被他压了回去。

“……嗯,我送你。”

“不用了。”

时榴自己走到门外,不想麻烦他。

他看着扶月清如今这幅身姿挺拔,一生风骨峭峻的样子:

“师兄不必因为我而为难,你有你自己的考量,也有你自己的抱负,我只希望我的到来不会拖累你。

如此,我便满足了。”

“榴儿。”

扶月清听见他这些话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深深地看着时榴的眼睛开口道:

“你永远都不会是任何人的累赘。”

相反,你是唯一的那个答案。

看见时榴离去的背影,扶月清也无心再继续处理桌上的那些堆积的公务,他披上宽大的月白色外衫漫步在庭院中。

往事随风起,祖父的叮嘱,父亲的期盼,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可最终萦绕在他耳边的,是在扬州的临别之际,父亲与他交谈的那一番话。

那时父亲知晓了他的心事,为他出谋划策:

“你若真心喜欢时公子,你就更不应该停留在温柔乡。”

他苦读了十几年的诗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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