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正年就是一个粗人,没有想那么多。

毕竟花楼不就是喝酒的地方?难道会有人专门去花楼里吃饭吗?

江弃言委委屈屈了一整天,每时每刻都在想回家。

徐正年还不让他走,让他玩得开心点。

他一点都不开心,出来的越久,他就越不开心。

都怪表兄,害他挨打,还让先生生气,他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江弃言越想越委屈,眼泪说流就流,到最后竟是哇哇大哭。

“怎么了?很疼?”蒲听松沉默片刻,把他翻了个面,一边给他揉着,一边哄,“乖,不哭不哭,先生错了,你还病着,为师不该打你……”

“呜…不怪先生…表兄他…他坏”,江弃言哭诉着,“我说不要去,他就直接扛我走,我拍他,他也不放手……”

“我,呜,我都告诉他不要喝酒,他,他嫌我吵,灌醉我,让我安静……”

最过分的是,“他,他不给我饭吃…花生米还只分我一点点,他,他请我帮忙,还饿了我一天,呜呜呜,先生,呜呜呜……”

“委屈坏了吧……”大手一刻不停拍着他背。

“嗯……我…我就是委屈,呜,他,他一点都不管别人想什么,他只管他自己想的,他,他……”

一点都不像先生,先生就一直很关注他的想法。

就如现在,蒲听松认认真真听完,然后眉眼温柔对他说,“那明天让他过来跟你道歉好不好?”

兔子拔萝卜

等把人喂饱,蒲听松收拾好床铺,就准备给江弃言洗澡。

醉了的兔子有多难哄,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蒲听松走到哪里,他就黏到哪里。

在腿又一次被贴住之后,蒲听松终是无奈低头,给人推远,按坐在床上,“为师要去打水,你乖乖的别动。”

然而他一转身,腰上就又多了个挂件。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带着挂件四处走动。

等把人洗干净,塞进被窝,已经是折腾到后半夜了。

他刚阖眼,胳膊又被搂住。

“再乱动为师要打人了…嗯…”蒲听松话说一半忽然一声闷哼,身体微微屈起。

要命…这膝盖往哪顶呢?蒲听松脸有点黑,深吸气缓了缓,把小孩的腿放下,按平。

他翻了个身,打算背对着江弃言睡。

可下一瞬,他又睁开了眼睛,望着黑洞洞的榻边,凝视了很久。

是报复吗?

江弃言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想抱先生的腿。

先生的腿怎么是合拢的呢?他有点委屈,撇了撇嘴,把手摸进缝里,就用力往里钻。

他要抱嘛。

但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现在是躺着的,不是站着。

他摸的位置不是小腿弯,而是……

蒲听松忍了一会,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作乱的小手,包在手心,压在腰上。

长夜里,他微微叹息,“腰给你掐着就该知足了,怎么不知道见好就收呢?”

那地方是能摸的吗?

蒲听松一晚上睡得提心吊胆,时不时就被偷袭,早朝的时候脸格外阴沉。

江北惘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颤抖。

满朝文武跟着提心吊胆,生怕蒲听松发疯,拿他们撒气。

江北惘小心翼翼问着诗会的时间,然后试探性问蒲听松这诗会是不是让宫里操办。

蒲听松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打算,却没点破,甚至还点了头。

江北惘松了一口气,宣布退朝。

江弃言醒来的时候,又没看见先生,他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

今天没有药茶,桌上有一碗粥,里面有红枣,看上去很香。

他穿好先生给他放在床边的衣裳,把粥用小勺子舀着吃完。

然后就托着腮帮子,出神。

他昨晚做梦了,梦里他是一只小兔子,他在地里拔萝卜,萝卜却一直躲,好不容易抓住了胡萝卜,他想咬一口,可胡萝卜却跑了。

他再想抓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兔爪爪就被迫握成拳,伸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