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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那黑暗中的偷窥者，钟钦都不会像今天这样愤怒。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杜棱宁哭了，“为什么我总是离你那么远，我想对你好，但是你都不接受……你给我画的画我一直留着，等你回来印上你的名字，我好想你，回来好不好……”

钟钦闭上眼睛，宁愿当初死在枪口下，也不想看到杜棱宁在他面前扮可怜。

他到底在哭嚎什么，钟钦想，什么都在他掌控中，什么都是他的，就算他今日不愿意，明日杜棱宁也有的是办法强迫他，他恨透了这随时可以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权力，杜棱宁还要逼他。

钟钦打手语：你欺骗了我，我不原谅。

“不……”杜棱宁痛苦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想走了，我想来见你最后一面，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天知道杜棱宁在他们频繁约会后下了多大的决心放手，用酒精麻痹自己，用药物强制昏迷，可这一切在他看见钟钦和林望的亲密举止后彻底崩塌，就算钟钦打他恨他怨他，那就随他去吧！他杜棱宁一辈子抓不到的东西多了去了，他不想再失去了。

钟钦疲惫不堪，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杜棱宁紧紧抱着他的腿，钟钦让他起来。

杜棱宁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耐，马上起来了，“我错了……真的…我……”

钟钦打手势让他闭嘴，回去再说。

杜棱宁乖乖闭嘴，钟钦跟林望打过招呼，说下次联系，视线落到张熙身上，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往家走了，杜棱宁甚至都不需要叫，自己就跟上去了。

林望还是不放心：“那个人不会对钟钦做什么吧？”

“他死了钟钦都不会死，你放心吧。”张熙说，“他们走了，咱俩吃个饭去？”

林望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突然反应过来：“大半夜的我跟你吃什么饭啊？”

“散伙饭。”张熙说，反正这事已经被杜棱宁掀了个底朝天，她和钟钦的同事之路也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