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5)
这一次的亲吻总算不若先前温和,带了几分李忘生熟悉的节奏——师兄向来信奉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凌厉如出鞘利刃,先前那般温温吞吞实在不像是他。
眼下这般才对。
李忘生扣着谢云流的肩颈,不甘示弱的回吻,他的确于此道不熟,却有着满腔倔强,又敏而好学,唇枪舌剑不过数个回合已能与师兄打个有来有回。
然而谢云流的进攻太快,师弟的学习速度根本抵不过师兄的进度——李忘生忽然惊喘出声,只觉身下挺立着的那处被另一根同样硬挺灼热的硬物抵着磨蹭,带着新生剑茧的手掌把玩着尖端,将之欺负得泪水涟涟,却又轻易离去,顺着腿根一路摩挲向上,攀援按揉着敏感的皮肤。
全身各处俱被挑逗抚慰,陌生的快感令李忘生浑身颤抖,骨软筋酥,一时竟分不清是真是幻。
这个梦境委实太真了些。
察觉到攀在肩上的力道越发扣紧,显然已近极限,谢云流总算大发慈悲放开了被吮咬致红肿的唇瓣,顺手将那手掌抓到唇边,牙齿顺着修长手指从指尖啮咬到指根,如愿感受到对方颤抖的更加厉害。
“这就不行了?之前的劲儿呢?”
谢云流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将那只手按在师弟头顶,这个姿势令身下之人无意识挺起胸膛,正方便了谢云流攻城略地。
李忘生不自在扭动身躯,抬眼看他:“你——”
谢云流却很满意他此刻的模样,抬手在他臀上轻拍:“说了要罚你,师弟,再叫一声师兄听听。”
李忘生的脸顿时涨红。先前的满腔悲愤早已被情热取代,此刻忽然被这般调侃一样提及,不由抿紧薄唇,心底蓦然生出几分倔强,将“师兄”二字牢牢困于口中,不肯叫出。
仿佛这一叫,先前种种纠结与不甘都成了笑话。
——梦境而已。我的师兄还没回来呢!
谢云流并不知他此刻所想,却也察觉到师弟这是犯了倔。心中又生出几分稀罕来:同他闹别扭的师弟可真是久违了。
当年他还在纯阳时,没少见师弟犯倔,可自他远赴东瀛,再度归来后,见到的就都是一板一眼、温吞诚挚的纯阳掌门,当初那个执拗倔强、会与他针锋相对的师弟仿佛彻底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唯有烛龙殿一行时,才隐约瞧见些许昔年风采。
所以他并未强迫李忘生开口,任由他倔着,手指抚过李忘生额心的朱红印记,游移至颈侧,用眼、用手将人细细丈量,似要将眼前从未见过的忘生牢牢刻在心底。
李忘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摩挲在面上、颊边的手指更让他头皮阵阵发麻。在那手指游移到唇边时忍不住张口咬住指尖,抬眼瞪他:
——要做就做,何必如此零碎折腾!
看懂他眼中含义,谢云流轻笑一声,抽回手指,垂首再度叼了那饱受欺凌的唇瓣,温柔中带点强迫意味的吻他。
——没关系,总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叫出口。
与李忘生先前一根筋莽上来不同,谢云流在反客为主后,显然比师弟游刃有余许多。多出来的数十年阅历给了他足够的耐心与定力,对身下之人的怜惜又让他做的格外仔细,轻而易举拿捏住了李忘生青涩的挣扎与不甘示弱的反击,手指灵巧按过各个敏感点,不过片刻就将身下人弄得心神失守,喘息连连,再无反抗余地。
李忘生只觉绵密的亲吻顺着脸颊一路向下,乳尖被噬咬把玩,敏感的腰线也被来回抚触。接踵而来的陌生快感将他刺激的心神失守,待回过神来时,大片江山已落入敌手,双腿被分开,内侧最敏感的软嫩肌肤被亲吻噬咬,又麻又痒的感觉令他不住轻颤,呼吸凌乱,不由自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直到那处也被照顾到,柔韧的舌尖绕过尖端、湿热的口腔将他包裹含吮时,李忘生终于克制不住喉间呻吟,惊呼出声:
“师兄——!”
谢云流在颤抖不已的尖端吻了吻,温声回答:“在呢。”声音含笑,显然对他成功逼出的这句呼喊颇为满意。
李忘生被他的动作惊到,哪里还顾得上先前那点倔强,慌乱的伸手推他:“我、我……”
“别怕。师兄只想让你舒服。”谢云流却轻松制住他的挣扎,殷红舌尖舔过略微干燥的唇瓣。再度俯下身去。
传递到耳边的话语依旧温柔,除却略微粗重的呼吸透露出些许情绪外,简直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沉稳,仿佛正在研究什么绝妙的剑谱一般认真细致,而非压着许久未见的师弟行床笫之欢。
李忘生咬紧后槽牙,心头徒然生出几分不甘来。
凭什么只有他沉溺其中,师兄却还如此冷静?
他不喜欢对方这过分冷静的情态。
然而身下蚀骨灼心的快感不断传来,轻易将他拖回欲海,一想到正将他吞入的人是谁,李忘生便克制不住周身颤抖,他摸索着想要起身,冷不防被对方深喉吞入的动作刺激的头皮发麻,周身剧颤,那些话到了嘴边,俱都化作难耐呻吟。
谢云流含的并不熟练,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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