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15)

!”李朗弯了眼角,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摸着它的毛,唤着它的新称呼,“小黑。”

我看你才适合叫这个名字,乌鸦暗暗吐槽,可是不被发现它是妖怪,只能当做没听见。

李朗这时才想到有正经事要做,推开椅子站起来,把以前的窝挪到一边,拿出了自己刚买的新窝。

“这个窝挺软的,我用手测了一下,今天你就睡新窝吧,小黑。”

乌鸦新奇的看着这个窝,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没想到这个人真买了啊,还真比以前那个垫子软!乌鸦对此非常满意,开心的嘎嘎嘎叫着。

“许,安静点,会影响到邻居的,隔音不好。”李朗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对着一只乌鸦自言自语。可是有点上瘾,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奥密斯坐着新买的梨花木椅子,抿着仆人端过来的茶,悠悠开口:“有点烫了。”

管家在一旁,弯腰站着,“好的,下一次我会让他们更加注意。”

他的品味一向苛刻,虽然出的工钱不少,但这已经是今年换的第五个管家了。

“对了,人找到了吗。”奥密斯突然开口,金色眸子直勾勾盯着管家。

“还没有,我已经让他们加快进度了。”管家诚惶诚恐的说。奥密斯的管家不仅需要负责府中事务,有时一些不太好吩咐手下人干的事情也要他插手解决。

“嗯,越快越好,一定要在外阁找到他之前,把他带回来。”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今天厂里放假,李朗打算白天在家里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兼职。

小黑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了,它似乎按耐不住飞翔的心思,在屋子里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时而跑到厕所里,时而跳到柜子上。李朗看着它这幅活泼的样子,一时间忘记了它伤好了的事实,急忙赶到它的下面想在它摔下来之前接住它。

小黑这几天格外的活跃。昨早李朗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厕所水流哗哗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在床上赖了一会,觉得水流没有停下来的痕迹,把被子掀开打算去厕所看看,发现了一只黑色小鸟在水龙头淋着自己的羽毛。

李朗想不出来它是怎么做到的,分明他在冲凉时就已经把水龙头拧的紧紧的。

此类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李朗拉开椅子打算坐下吃饭时,余光瞄到东西堆积的角落里有一些他之前喂给小黑的食物。

李朗有时觉得自己不是在养一只鸟,而是在养一个调皮的小孩,有些烦恼但甜蜜着。

今天小黑不知道几次站在窗边发呆了,李朗走过去,把它端起来,细细的检查着翅膀上的伤口。

真的已经痊愈了,或许到了放飞它的时候了,毕竟它是一只在野外生存的鸟兽,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手养鸟,它有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也有回归天空的自由。

楼上有个天台,平常鲜少人停留,楼层也高。李朗把它带到了这里,小黑一路上都很听话,没有乱动也没乱叫,像个玩偶似的呆在他的怀里。

“小黑,最后再喂你个水果吧,你可以飞走了。”李朗把它放到天台的围墙上,从兜里掏出了最后一块水果喂它。

乌鸦乖乖吃完了。李朗顺了顺它的毛,“飞吧。”

小黑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转眼间扇动翅膀,往天空另一端飞去。

李朗沉默的仰着头,忍受着它在空中极速掠过的痕迹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小黑飞走后,李朗总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他不喜欢总是在屋子里呆着,打算去公园散散心,晒晒太阳。

公园不大,人群三三两两散开。

李朗在街边随便买了一点鸟饲料扬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鸽子被召唤过来夺食。它们被路人喂得圆滚滚的,每一个都像毛球,有些亲人的鸽子会主动飞到人面前,偶尔还有黑色的喜鹊飞过来讨吃的。

李朗看着面前这么多鸟,也不知道小黑现在飞到那里,是否还安全,有没有饿着肚子。

以往跟小黑相处的过往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不能再想了,它已经飞走了,再想有什么用。

反正等下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去饭馆兼职赚多点钱,李朗心里想着。

结束了半天的工作,李朗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出租屋的门,随手打开了灯。

鸟窝孤零零的出现在李朗的视野中心,不知怎么,这回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走上面,探着鸟窝里的垫子,冷冰冰的没有体温,然后压了下垫子,是柔软的,比他的床垫还舒服许多。李朗弯下腰,嗅了下上面的味道,没有闻到些什么。

他突然觉得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外面嘈杂的人声和车声,没有之前的第三种声音。

天花板上挂着盏老旧的吸顶灯,光线昏暗,只投射出他一个人的影子,李朗瞬间觉得这一刻房间很冷,自己的心也空得要命。

昨晚睡得不算安稳,李朗刷牙时还在神游,突然间窗户外边有哐哐哐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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