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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胤睡了我两年,我才意识到这是不对的,如果说出去,我们会被抽筋剥骨,不论对错。可是我不说,有谁知道幼小的我晚上要被翻来覆去射了满肚子的精液,第二天夹着逼里的药去上学,季胤中午会来陪我吃饭,风雨无阻,同学都羡慕我们感情好,那是因为我不会换药。

他正值壮年,性欲旺盛,控制不住自己,我年纪轻轻就要帮他发泄欲望,我的头顶有时是车厢,有时是蓝天白云,更多的是家里的天花板。季胤把天花板换成我最喜欢的图案,我在那些图纸里失神,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不想再看。

季胤发现了我的异常,我总是独自发呆,注意力涣散,无法集中精力,学习成绩一路倒退,季胤被叫到学校,老师说如果我再这样退步下去,就只能做退学处理了,季胤没有责怪我,他带我去了医院,兜兜转转做了许多检查,还抽了三管血,最后找到心理门诊,在我进去前,季胤对我说:“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有想说的也可以说,尽管说。”

我迟疑地问:“我们的事情也可以说吗?”

季胤盯着我,轻声说:“说吧,没事的。”

我一直都很听季胤的话,他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多问,因此在心理医生问起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时,我把我们之间的事如实告诉了心理医生,我想得到一个答案,这样的爱算不算爱,如果算,那我们就好好过,如果是相反的答案,我却有点不想听。心理医生的手已经放在了办公室电话上,她问我:“那么你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多大?”

“13岁。”我说。

我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徒然用力握紧,她又问我:“你哥哥那时多大?”

我说:“23岁。”

她报了警,说:“有人涉嫌强奸儿童。”

警察带走了季胤,我们都始料未及,我愣怔地看着他,叫他哥哥,两只手无措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季胤依然体面,对我笑了一下,让我回家去,记得按时吃饭,一个女警温柔的捂住我的眼睛,对我说:“别看。”

这就是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的结果,社会上一片叫好,喝彩少了一个强奸犯,多了一个从此自由的少年,并为那个心理医生颁发了冠冕,他们自得其乐,然而事实是季胤被抓走,我会被送回爸妈身边,然后被他们虐待,最好的结果是有一个完整的尸体。

心理医生眼泪盈盈,说我太可怜了,心疼我,想收养我。她以为她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冷漠地看着她,恶心于她的自作多情,我只要季胤,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有人开始骂我不识好歹,我无所谓地冷笑,他们擅自取代季胤的位置,还想要我心怀感激。

我问警察,季胤会怎么样。他们说,死刑。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我信了。我对季胤说过,他比我先出生,那我就比他先死,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我就是哥哥,我不会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上他。我去见季胤前手心里攥了一个刀片,当着季胤的面割破了我的脖颈血管。季胤目眦欲裂,几乎趴在了玻璃墙上,用力拍着墙,无济于事,我倒在血泊里,耳边响起季胤以前给我唱的童谣,风轻轻的吹,空气中有稻草的清香。

后来杨靳棠出面,找记者,请律师,给我做了病理鉴定,确诊重度抑郁,伴随家族精神病史,再加上我在警察局自杀未遂,导致我的发言真实性存疑,没有证据不了了之,季胤无罪释放。

杨靳棠的雷霆手段让社会风向立刻扭转,心理医生和警察被钉上耻辱柱,实在是太滑稽了,让我忍俊不禁。从那以后我拒绝任何心理治疗,宁愿自己吃药控制,也绝对不再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和意见,所以季胤一直不清楚我到底爱不爱他。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没想清楚,无法回答。

如果他没有趁我未知世事时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是安心等我长大,我会毫不犹豫地说爱,就算被鞭笞又如何,我愿意做爱情的罪人,我们之间更不会撕开巨大的裂缝,让许多人有机会进来避雨。

季胤在黑暗中沉思良久,抱着我的头,撒娇似的:“哥哥错了,你爱我吧。”

我说:“不爱你,你要怎么办?”

“我可能会哭。”季胤一本正经的说:“我要哭到你爱我。”

我又问:“哭有什么用?”

“哭没用吗?”季胤的语气低落下来,说:“你小时候一哭,我心疼的像刀刮,你的眼泪对我有用,我的眼泪对你就没用了。”

他虽然这么说,也没真的在我面前哭过,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说爱不爱的,我怀了他的孩子,要跟他厮守一生,承认爱是迟早的事,所以季胤并没有太难过,总是笑吟吟的看着我,每天都对我说我爱你,像教牙牙学语的小朋友那样,教我说会这三个字,他恐怕真的会激动得哭出来。

女儿星星五岁的时候,杨靳棠邀请我们参加他和殊青的婚宴,我许的愿生效了,他们的婚礼推迟了六年,我们从欧洲回国,在宴会上见到了蒋正枫,系着领带,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头发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单手插兜,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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