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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胤在楼下等我,就停在蒋正枫的车后面,他靠在车门边,这个姿势适合抽烟,但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因为我闻到一点就会头晕,星星从后座的窗户伸出头,“爸爸!”

季胤摸她的头,说:“坐进去,别摔出来。”

我走近,季胤还没说话,我就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肩上,季胤又摸我的头,他从不过问我和蒋正枫的事,我愿意说的时候他会听,我说:“好累啊,季胤。”

季胤低头亲我,说我现在耗能越来越快了,他都赶不上充电的速度了。星星说,“我也可以给爸爸充电!”

我笑出来,坐进后座,星星爬到我身上,在我脸上胡亲乱啄,问我够了没有。

我说:“够了够了,星星宝贝精力真好。”

季胤说她像我,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整天疯跑一点都不见累的,见谁都叫,人见人爱,出去玩一趟能揣一兜东西回家。我早没印象了,怀疑他乱编的,也可能是亲哥滤镜太重,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好玩。

回到复式公寓,星星被哄去睡觉,我躺在以前的床上昏昏欲睡,季胤上来就脱我的衣服,我顺从地抬起手,迷糊地问:“我换睡衣了啊。”

季胤说:“干你。”

“哦。”

季胤人到中年,性欲依然不减,他说我跟蒋正枫在一起那两年他可太憋屈了,我说你也没少找人,他又说跟别人是解决生理需求,跟我才是做爱,狡猾的中年人。

我懒得动,躺着让他操,季胤拥着我,亲我耳朵和喉结,说:“奇怪了,我怎么都不腻的呢。”

我懒懒地说:“去照个ct看看,是不是脑子被精虫占领了。”

季胤闷闷地笑,跟我十指相握,一边动一边亲我,用鼻头磨我的喉咙,说:“小煜真可爱,还有喉结。”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季胤说:“又骂我。”

我要接吻,季胤俯下身接住我的唇,一滴汗滴在我脸上,被他轻柔擦去,季胤拔出来射在我腿上,他以前喜欢射在我里面,但那样我很容易就怀孕,现在的规定竟然是不能堕胎也不能结扎,怀孕就要生,生了就要受罪,我生星星就遭大罪了,躺在手术台上遗言都想好了,我起码得对季胤说句我爱你再死,结果命大,那我不说了,我踢踢他,说:“我刚洗的澡。”

“我再给你洗嘛。”季胤哄小孩那样,把我抱去又洗了一遍,洗过澡躺床上,季胤揽着我说:“杨靳棠要选代表,我们这些人得留下来给他投票,可能两个月左右,想回去我就先送你和星星回去。”

我打了个哈欠:“不走,我们要在一起。”

季胤语气高兴:“好啊。”

杨靳棠出手大方,包下了金湾,金湾是近几年开发出来的度假景区,公家的地盘,面积占了几个山头,光是开车都要逛一天多。车接车送,迎来送往,都是贵宾,杨靳棠对每个人都能侃侃而谈,儒雅随和,弯下腰跟星星打招呼,送她一个小金锁。

殊青不在,从季胤的只言片语中我了解到这个男人是高知识分子,喜欢做研究,搞人权,之前婚礼延期,也许是发现了自己是替身的秘密,依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甘愿做他人的影子,至于后来为什么又和好,我不得而知。

这才是他们婚礼的第二天,殊青就不再出席了,看来对他来说学术比爱情更重要。

蒋正枫也在杨靳棠的支持者之列,短短六年,他难不成吃了立地飞升的仙药,青云直上。季胤去谈事,我就牵着星星在泳池边玩水,星星抱住我的手,“别玩了爸爸,会感冒的。”

“你别学季胤,”我说,“你怎么不学学我?不仅想玩就玩,还要放肆的玩。”

星星着急地要去找季胤,哎呀,没意思,生了个管事婆,我甩甩手,把水擦到她裤子上,“好了,我不玩了,吃东西去。”

我不理解他们大人,投个票的事,有必要天天在一起说来说去的吗,投就投,不投就不投啊。困了,我和星星回酒店洗漱睡觉,星星开电视看,第一个就是新闻播报,我一看,还跟我有点关系。

殊青穿着一身白色实验服,戴着无框眼镜,冷静又从容地对镜头说话:“经过研究,双性人是自然体分娩出的第三种形态,通常以男人表面体征为主体,同时拥有男女两性的生殖器官,这是人类社会的进步,另外,双性体可以促进性别平等和性别角色的重构,因为它们打破了传统的性别二元对立。这可能会促使人们更加尊重和理解不同性别身份和表达的多样性。”

“最后,”殊青说,“我们不应该歧视双性人,他们与正常人无异。国家已经有相关法律出台,首先就是保障双性人基本人权,将来会陆续完善。”

说完,他顿了顿,盯着镜头,冷冷的,像在警告:“从前的双性监管学校和集中营,不过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私欲的政治工具,未来会逐步取缔。”

政治工具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貌似有深仇大恨,殊青这样的人,应该很懂得收敛锋芒才对,今天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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