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游戏 yel u1co m(1 / 2)

“君舍上校…”

正这么想着,男人率先开了口。

“小女士,真是…意外惊喜,你也对这种…前卫艺术感兴趣?”

女孩蓦地松了一口气,她害怕的那一种开场白没出现,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出现在这里与他的工作无关?

可她又在心底暗暗摇头。这样的人会对这样的艺术感兴趣吗?她不信。鉴于他之前总挖坑让自己往下跳的经验,她一点都不能松懈。

她该和他说真话,自己是因为看朋友的表演过来吗?那么他一定会步步紧逼,是哪个朋友?怎么认识的?任何细节都可能激起他更深的好奇。

或许只能用万金油的回答,越快结束对话越好。

“我…我就是好奇…”她咬了咬下唇,想了想又加了句。“听说这个表演…和歌剧院很不一样。”

好奇,所以背着他那位一本正经的老伙计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没想到这看着温顺的家兔,背地里是只喜欢到处乱跑的野兔。

“看来小女士的爱好很广泛,对讽刺和颠覆艺术感兴趣。”

讽刺与颠覆,为什么用这么重的词?自己是无意又踩中什么陷阱吗?

女孩迟疑着摇摇头。

男人却不依不饶俯身,惯常的轻佻语调压低了,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似的:“不过,在现实身边的人和事过于…无趣的时候,适当保持些好奇,的确会有意外发现,是不是,小女士?”

就比如现在,这种豺狼出没的地方,撞见这只迷了路的复活节兔子,愉悦地看到她小扇子般颤抖的睫毛。

女孩几乎被那古龙水的冷香逼到贴在石柱上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话中有话。是因为自己来看这不符合纳粹美学的表演引起了怀疑?况且,他又怎么能断定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无趣?

还是说…另有所指?

“现实”…“意外发现”…他是在暗示自己不是表象那样的?

无论哪一种都让她不舒服,这不是闲聊,或许又是什么审讯技巧,女孩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响声和一阵德语的咒骂,秘密警察的职业本能让那双棕色眼睛扫向声源处——

就是现在。指定网址不迷路:woo1 9c o

俞琬像是被这混乱点醒了似的,轻轻“啊”了一声,小手无措捂住了肚子,“对、对不起…我…得、得去一下洗手间…失陪了!”

说完,她像只真正被惊动的兔子,一矮身从他臂弯下的空档钻了出去。

女孩都不敢回头看一眼,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有些乱,但她告诉自己不能跑,跑就意味着心虚。

只一眨眼功夫,那娇小身影就消失在绛红色的帷幔之后。

君舍站在原地,看着那复活节兔子一蹦一跳地跑走,明显怔了怔,随即化为一声轻笑。

吃坏肚子?这理由拙劣到可爱——跑得倒挺快,快得那裙摆擦过他西装裤管时,搔得他心底某个地方也泛起难以言喻的痒。

偶遇么,男人晃晃酒杯里的冰块,他可从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

在挑中那个角落落座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那个背影——小小的,孤零零。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假装整理裙摆,实则左顾右盼,更看见她瞥见自己后,和被电击中似的绷直脊背。

她看得那样专注,明晃晃带着警惕,像一只误入狼窝却竖着耳朵装镇定的兔子。

逃吧。

他抿尽最后一口酒,越是惊慌的猎物,留下的踪迹就越清晰。他极享受这种猫鼠游戏,这比舞台上那故作深沉的,关于自由与反抗的拙劣隐喻,要有趣得多。

尤其在他的嗅觉告诉他,这只兔子柔软的皮毛之下,或许藏着一双随时能挠人的爪子的时候。

洗手间里,俞琬掬起水拍了拍脸颊,冷静下来一点,懊悔就上来了。她方才简直就在落荒而逃,像是自己真要干什么亏心事似的。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个观众,只是想安安静静看一场朋友的演出。

利达说过她的表演都在上半场,她需要立刻离开吗?但另一个声音又否决了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会做实了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至少那个狗鼻子的人没追上来,或许说明这真只是场让人脊骨发凉的偶遇。

女孩磨了很久,才又耸拉着头挪回到剧场。

而就在自己坐下来时,一股浓重的酒气扑过来:“嘿,小甜心,一个人躲在这,多寂寞啊?”

早在喧闹的酒吧区,盖尼尔就注意到了她。

在巴黎的地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发战争财的人。这个靠垄断黑市燃油和证件生意发家的男人,在灌下第四杯拉格的时候,视线就被那个东方娃娃抓住了。

白皙得像瓷,惊慌得像只离群的鸟,管她是迷路的良家还是待价而沽的妓女,在这种年代,落单的美人儿不就是等着被塞进笼子当金丝雀的吗?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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