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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父亲做的早餐,不禁开始回忆昨晚的梦里,一开始立在墙边的人影是不是陆黔安。他长到16岁,并未亲眼目睹过自己的双亲做爱,甚至男生间疯传的小视频他也兴趣不大,只看过几眼知道有那么些动作,然而这些不熟悉的或者未目睹的因素结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场栩栩如生的春梦,这一切总该有点原因吧?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个晚上李三援贴上来的胸和那一声“川川”?
陆以川试着通过分析自己的同学,来理解自己的行为。在他身边的圈子里,当然不乏各色青少年同龄人性意识觉醒的体现,他们怀揣懵懂去试探属于成人世界的禁忌,恋爱、自慰、性话题、性视频、性文字,甚至真刀实枪的性爱,一切都在荷尔蒙的冲击下发生,按照生理课老师的说法,这是青春期的“日常”,是正常的萌动,学会抑制自己,不做不该做的,约束住本我,专心于学业,躁动也就不是躁动了。
“不好吃吗?你们两个都在发呆。”陆黔安端着自己那份早餐出来,看着餐桌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诧异地尝了一口三明治,味道还好。
“我耳朵里面嘤嘤嘤的,我觉得好心慌。”李三援一手杵着下巴,一手拿叉子戳三明治:“我最近食欲也不好,想着要吃东西了总觉得要吐。”
“饿几顿就不想吐了。”陆黔安坐下来,并没有把李三援说的放在心上。他晚上已经高强度搜索过了,耳鸣实际上并不会导致什么大问题,李三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纯属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这种类似抑郁的情况更多的原因是他们的关系出现问题。
李三援对着陆黔安的态度嗤之以鼻,直接起身什么也不吃了,顺便拽着默默无语的儿子一起上楼。陆以川艰难咽下最后一口,乖乖被拽着进了主卧,李三援把床上的枕头被子全抱起来交给陆以川,让他把这些搬到副卧,也就是陆以川的房间去。
“你也看到了你爸爸是不打算管我了,我只能靠你了儿子。”
“有这么严重吗?”意识到李三援打算彻底搬到自己那间睡,陆以川脑子嗡嗡的,下意识想拒绝。李三援又露出那种伤心的神色,有些无助地立在原地,陆以川再说不出哈,老老实实把手上一堆东西送进自己卧室。
“等我适应了就搬回去,现在我一个人真的睡不着。”李三援这句话是绝对的实话。他跟在儿子身后,看他把枕头放好,被子铺平,这才心满意足,闻声而来的陆黔安默默看了一眼只剩一个枕头的主卧,心头猛然蹿起一阵火,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当着陆以川的面和李三援呛起来。
“你故意搬来搬去,是想让自己病得更严重吗?”
“什么病得更严重?我是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才搬的,你自己睡吧,哦不对,你也不怎么在家。”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李三援认为陆黔安已经四海有家。
“那狗屁提议不是你提的吗?”
“是我提的,对对对,但这和我搬到这睡没关系。”
“算了,随你吧。”陆黔安转身下楼,拿上衣服准备出门,追下去的李三援瞪着眼问他去哪,还得带陆以川出去玩。
“我白天有事,七点回来接你们吃晚饭。走了。”然后“砰”一声,大门关上,气得李三援抓着水杯就朝门上砸。
陆以川站在楼梯上目睹全程,面无表情地思考既然不出去玩了,是不是应该立刻收拾书包去学校上课。如果班主任知道他这种时候还在惦记读书,一定不会在办公室拿他的学习态度差劲做课余谈资。
“川川,你过来一下。”面朝大门的李三援颤抖着说完这句话,然后蹲了下去。陆以川先是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反应了一会儿才小跑着过去,查看李三援的情况。头低埋在臂弯里的李三援袒露着脆弱的后颈,乌木似的发丝之间,那一截后颈上星星点点全是吻痕,一开始它们被隐藏得很好,头发遮住几乎看不见,可现在随着主人的不在乎,一切痕迹无可遁形。这些是,昨天晚上的痕迹吗?还是说……
陆以川想起李三援的爽约,想起忽然回来的陆黔安,想起自己等待在车站时的那三个无人接听的电话。
该说他们不愧是一家人吗?妈妈和爸爸做爱对儿子爽约,儿子紧接着就在什么都不知情时梦里梦到了这一幕,所以梦里那个墙边的黑影就是陆黔安啊。但是现在你们不也吵架了吗?陆以川有些恶劣地想。自己的父母恩爱到连儿子也顾不上,结果一天之后不也还是分隔门里门外,互不理解吗。
现在,那个冷冷淡淡的妈妈只能蹲在这里喊儿子的小名,依靠他的儿子,这就是他从来吝啬于给予爱的报应?陆以川无法控制的弯了弯嘴角,慢慢俯身把李三援抱起来,用一种极度不合适的姿势——他托着李三援的腋下,将他托靠到自己身上,然后环着那双大腿靠近臀部的地方,以让李三援能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姿势将他高高抱起,为了缓解上半身凌空的不安,伤心的妈妈只能蜷缩起身体侧靠在儿子胸膛。
“我和你爸爸吵架了。”
“嗯,我们可以两个人去玩。
我们去哪里,妈妈?”
廖栩刚从床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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