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时怀瑾架不住她这副模样,但是有心逗她:“这事儿要是被爹娘知道了,估计又得说你乱花钱,还得把我也数落一顿,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别把我拖下水,答应吗?”

见他松口,昭黎只赶紧点头如捣蒜,连声应下。

夫妻二人去了渝州城里几家比较出名的裁缝店,基本上昭黎看上的样式都定做了一身,身衣裳倒替着穿。衣裳都嘱咐好店家格外做得大些,免得明年昭黎再嚷着穿不进去了,每年制新衣裳没问题,但是年年衣裳只能穿一季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裁完了衣裳,天也黑了,街上的人却不见少,路上遇见有耍杂技的,昭黎觉得稀奇,拽着时怀瑾过去瞅几眼。

只见那耍杂技的将一杆长枪安好,而后竟用枪尖顶在颈子上,稍有不慎就会插入脖颈,鲜血喷涌而亡。长枪上还泛着寒光,方才那人拿起长枪掂量的时候,在地上敲了几下,这证明这枪是真的,而非拿来唬人,此时尖锐的枪尖正直直地戳在那人咽喉处。

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怎么的,那人的咽喉处红得吓人,光着膀子,整个上半身都被冻得通红。他的脸也憋得通红,两个腮帮子鼓着,就这样僵持了几息的工夫。竟又将腿下马步一换,两条腿的位置一错开,几乎在一瞬间咽喉离开了枪尖,又在下一瞬间换好两条腿的位置时顶住了枪尖,而这都在长枪落地前的呼吸间发生!

见得此景,在场的人无不振臂高呼,连连赞叹。

昭黎从小没少见过戏班子,耍杂技的招数在她这里见怪不怪,但却是头一次见这种“气功”。之前她只在闲书上见过,但是这种本事到底是真是假她根本不知道,现实中也没见过,不曾想竟真有人有这等本事,这种功法一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不说,还有随时丧命的可能。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里又倒吸一口冷气。

又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表演才堪堪结束。

围观的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但却在寂静了几瞬后掌声雷动,不住地叫好。

刚表演完的人还很累,一边大喘气一边向观众鞠躬:“各位父老乡亲们,咱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大家了!”

此话一落,便有不断的零零碎碎的铜板、食物,甚至还有一星半点的碎银子被扔到他面前,之前一直在一旁观望着做后勤工作的人这时拿了锣来捧着,不住地道谢。

兴许是因为快过年了,大家打赏的都多,他有些激动地自语:“今年孩子们能吃顿好饭,过个好年了!”

其实这话声音不大,但却被昭黎捕捉了去,惹得她心里一沉。昭黎抬头看了眼时怀瑾,见他点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女孩从袖口里拿出一锭银子,又把前面买东西剩下的铜板一并放到面前的锣里。

“小姐,您……”那演杂技的大汉长得人高马大,却在这一瞬间湿了眼眶。

昭黎叹口气,只是轻声道:“刚刚听见你还要养孩子,大过年的,带孩子们吃些好的吧,再给他们裁身新衣裳穿——”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进去,“今年冬天这么冷,在开春前,还是少拿自己的命去赚钱吧。”

身高超过八尺的大汉就差给昭黎跪下了,要不是昭黎拦着,他就真给跪下了,今年运气好,碰到个这么心善的大家姑娘,真是他家祖宗保佑。

昭黎没多说什么,侧过脸跟时怀瑾说:“二哥,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时怀瑾点点头,很自然地伸手揽住昭黎的肩膀,亲昵地一同离开。

殊不知,沈家如今有个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有苦说不出。

夫妻二人欢天喜地地到了沈家门口,就听见出来的家丁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说:“哎哟!二小姐二姑爷您可回来了,您二位赶紧去救救大少爷吧,大少爷要被大少奶奶打死了啊!”

这话没头没尾的,昭黎什么都没听懂,就听见了个沈昭阳要被柳噙霜打死了,可是为什么要打死他啊,他做什么了?沈昭阳现在惧内比起时怀瑾明明更甚。

昭黎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看家丁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闹着玩,但是闹着玩再怎么样也不能打死人吧……?

夫妻二人火急火燎地进了院子——

只见柳噙霜正拿着不知从哪淘来的鞭子,朝着沈昭阳就甩过去,一张脸累得通红,沈昭阳一边躲鞭子一边嚷着:“姐姐你听我说啊,我真的是冤枉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不认得那个姑娘,我没骗你,姐姐!”

骗人?姑娘?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昭黎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当务之急是先让这两口子住手再说。

昭黎跟时怀瑾对视一眼,兵分两路,昭黎去拦住柳噙霜,夺下她手中的鞭子,时怀瑾拉住沈昭阳,否则他还得满院子里乱窜。

“嫂嫂,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这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大过年的被旁人看了笑话多不好!”昭黎夺下柳噙霜手中的鞭子,“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一直很恩爱的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柳噙霜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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