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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声扬低头像做贼似的,反正从头到尾没跟裴斯音对视过就是了。

浴室里的水流声响起,宋声扬站在门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顺便摸了一下自己的男性象征,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我就说我是正常的。”

于是他没再急着走,而是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没过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可却迟迟不见裴斯音出来,宋声扬连过了二十关消消乐才想起去敲门。

门很快开了,裴斯音却什么也没穿,就这样浑身赤裸的出现在他眼前。

手机掉在地上的碎裂声很清晰,裴斯音很慢地说道:“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这样你不会介意吧?大直男。”

裴斯音懒洋洋地擦着头发,毫不在意自己什么也没穿的形象,擦身走过宋声扬后面,啪嗒一声落了病房里的锁。

宋声扬红着耳朵,法地搅出色情的口水声,宋声扬的脑袋磕着墙,他的手向后伸,发狠地抓住了裴斯音的手腕:“裴斯音!”

裴斯音吻得又密又急,他离开宋声扬的唇,喘着气说道:“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手腕上的力气收紧,裴斯音知道宋声扬有点不高兴了,他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让宋声扬做选择:“不亲了,你说吧。”

宋声扬平时在朋友面前的任性,此刻在裴斯音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他听着耳边的颤音,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不说,就是有一点喜欢我。”裴斯音的身体发烫,他沿着宋声扬身体的曲线向下,两只手被抓住吊在半空,“这次真的不骗你,给你三秒钟。”

呼出的气息滚热,围着宋声扬还没被解决的那根性器上,裴斯音凑近,长长的睫毛蹭扫在粗大的柱身,“一。”

走廊的护士路过病房时的脚步清晰,裴斯音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二。”

心跳声很重。

“唔……”宋声扬没有给裴斯音说‘三’的机会,他在静谧如夜的病房里,一只手插进了裴斯音的发间,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挺着身将性器塞进他的嘴里。

“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吗。”宋声扬拽着他的头发,慢慢暴露被逼出的本性,他在裴斯音潮热的嘴里前后进出,没进入太多,但还是听见了身下人呼吸艰难的呜咽:“招惹我有什么意思,就那么好玩。”

从第一天搞错性别的乌龙开始,本应该没有后面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既然弄错了,大家和和气气解释一下就过去了,但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受控制,每一件都在超乎宋声扬的想象。

裴斯音的下巴都要麻了,他被迫仰着头,湿散的头发乱糟糟黏在脸颊上。宋声扬也没有真的气到失去理智,只是浅浅插在口腔内壁,但也把裴斯音的嘴巴撑得足够大了,嘴角的口水止不住似的往下流,弄脏了地板。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被顶得呜呜直叫,大概是听出声音太过沙哑可怜,宋声扬最后放开了他,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对着裴斯音的脸,射出浓稠的白色精液。

裴斯音感觉到面前的人正在做什么,所以提前闭上了眼睛,微凉的精液从他的眼角流到下巴,在他漂亮张扬的脸上勾出一道蜿蜒的弧线。房间的光亮就在此刻突然呈现,裴斯音感受到了,耳边还听见病床上方帘子拉动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响声很快停下,宋声扬像是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拿纸巾替他擦干净脸上的精液,裴斯音睁开眼,赤裸的身体也沾上了溅出的精液,像刚被欺负完的一只脏兮兮小动物。

纸巾被宋声扬扔进垃圾桶,裴斯音身上的痕迹被清理完,于是又默默牵上了宋声扬的手,犹豫了几秒:“我好冷。”

宋声扬撇过头,刻意不去看那具赤裸的身体,空气中涌动的难忍情潮很快被不知名的苦涩取代,他在柜子里找出了一套蓝白色的病号服递给裴斯音:“穿上吧。”

衣服很快穿好,裤子裴斯音却几经波折,他的膝盖和脚腕本来就受了伤,刚刚又在地上跪了那么久,等到完全静下来,才发现双腿只要一弯曲,就痛得厉害。

宋声扬看了他一眼挂在小腿上歪歪扭扭的裤子,走过去替他穿上:“愣着干嘛,屁股抬起来。”

语气比刚认识的时候差多了,但裴斯音一点没有觉得生气,他双手撑在床上,抬起屁股好让宋声扬帮他穿好。

门口的敲门声适时响起,蒋昊霖在外面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干脆放弃,整张脸扒在窗户上,又拍又叫地对宋声扬喊:“开门!”

蓝色的窗帘围着床绕了一圈,宋声扬帮他穿好裤子后就拉开了帘子,走去门口给蒋昊霖开门。

“敲什么敲,吵死了。”宋声扬的衣服下摆皱巴巴的,额前的碎发也散落了,他侧身让蒋昊霖把轮椅推进来,靠在墙上表情难看。

床上的裴斯音气色比刚来时要好点,他的眼角和嘴唇都是红红的,近看还有点肿,蒋昊霖边走边批判,语气很是不屑:“青天白日的,这可是医院。”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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