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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的手,好不好?”
也许是之前对他的态度凶了点,导致裴斯音今天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宋声扬低头:“为什么?”
裴斯音放开手,用一种认真且期待的表情注视着宋声扬,他举起了右手,手背对着:“我用右手写字啊,你亲一下它,今天我就可以考得很好。”
宋声扬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听过这种说法。
时间突然过得很慢,仿佛每一秒钟都被拉得很长很长。
裴斯音后知后觉,在一片咚咚狂响的心跳声中反思了一秒,不应该问的,就应该直接强吻。
手臂有点发酸,裴斯音沮丧地想要放下手,却在半空中突然被人牵住。
宋声扬抓住他的手指往胸前带,直到唇边才停了下来,他的睫毛垂下看不清神情,但裴斯音却看到了,他微微低头吻上自己手背的样子。
十一点考完试,裴斯音从教室里走出来。
他的脚踝依旧是发酸发胀的状态,不过还好,一条腿也能走,并没有那么的严重,顶多就是走路的样子滑稽了点而已。
大学的时候他分配到了一个宿舍,只不过不常住,他爸妈和姐姐怕他住不惯,索性就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个房。
裴斯音拧开宿舍的门,另一个室友已经挂着耳机在电脑前疯狂打游戏了。
寝室很干净,两人间,坐北朝南,还有独立的卫浴,条件简直好的没话说。
听说是因为今年突然有人赞助,不仅捐了两栋楼,还在每个教室里安了空调,连住宿环境都跟着上了一个档次。两人间不多,全凭学分兑换,谁靠前,谁能进,裴斯音就是其中一个。
裴斯音躺在自己的床上,拉上了一小半窗帘,正在打游戏的陈照眠感受到视线受阻,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唉?”陈照眠惊讶了一声,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斯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裴斯音启动了自己的手机,对陈照眠无奈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脚踝:“前天下雨,给我栽地上了,回家打车太麻烦,就回来了。”
“啊?不严重吧?”陈照眠结束一把,走到他旁边眯着眼看了下:“怪不得你昨天没来上教授的课,还以为你只是普通的感冒,没想到这么严重。”
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不停地敲字,裴斯音发完几句话,从床上坐起来,摆摆手:“不严重,被好心人捡到送医院了,快好了。”
“哦。”陈照眠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你要好好感谢人家,这年头善良的人不多了。”
隔绝了一半的阳光从陈照眠身后照进来,折射一道细长的光线打在裴斯音的腿上,他靠在床头笑了笑,想到宋声扬早上在他手背上的一吻,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我知道。”
宋声扬开了一早上的会,头昏脑胀,好不容易休息回了办公室,手机又隔几分钟响一下。
秘书敲门进来把午饭放在他的桌上,宋声扬靠着椅子面对明净的落地玻璃窗,他打开手机上的999红点,等到全部的消息叮咚完,他才在最上面一个,只有侧脸的头像中发现裴斯音发来的信息。
照片里是一张从床上向外拍的风景,和窗齐高的绿荫攀附在墙上,几缕阳光洒下,三两朵粉色蔷薇从树叶中探出头来,像是填涂春天的油画。
裴斯音问他:好不好看?
他也不在乎宋声扬回没回,自顾自地往下发。
他还拍了一张手的照片,五指修长白净,骨节分明,阳光的照耀下凸显出手背上的青筋,他的手腕很细,宋声扬还记得握住的手感。
裴斯音说:我考完试啦,有你的鼓励,我觉得今天肯定能考第一[耶]
再往上翻,是之前裴斯音控诉的,自己怎么不理他的信息,其中还有他的道歉和反省。
宋声扬点开他的头像,是一张在落日下的侧脸,照片整体偏暗,但裴斯音的脸却很好认。他的睫毛黑长,鼻梁高挺,微微抬头时会展现出他线条明晰流畅的轮廓,他的喉结并不夸张,扬起的脖颈处只隆起了一点。
他的目光注视着远方,嘴巴抿起,是一种很忧郁却又不可忽视的张扬的美。
宋声扬退出去,哼了一声:“顶着这张脸做骗子。”
又有新消息发来,还是裴斯音的:晚上五点才下课,腿还是好痛,不知道怎么回家[委屈]
这次宋声扬回了,他单手敲字,先是给裴斯音改了个备注,然后给备注为骗子漂亮版的人回了句:打车。
……
随后关机。
该死的裴斯音,每次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宋声扬边吃饭边在心里发牢骚。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钱也出了人也治了,所有的关系到此打住就可以了。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裴斯音从教室里出来,陈照眠在他身后拍了一下肩膀,说:“你等会,我今天骑车了,一会送你回去。”
“别麻烦啊。”裴斯音拉上书包的拉链,“我打个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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